《唐朝诡事录》甫一开场,就将故事发生的背景定位于唐朝景云年间,景云是唐睿宗李旦在位时的年号,时间只有短短三年不到。这段时间是唐朝历史上波诡云谲、暗流涌动的一段时间,唐隆政变的阴云刚刚消散,宫廷的血腥气味还氤氲在空气里。政变后的两个最大既得利益者太平公主和李隆基正在开始新一轮的明争暗斗,《唐朝诡事录》选取了这个充满了火药味的时间段,一开始就充满了隐隐的张力。
《唐朝诡事录》里的太子看似一朵“白莲花”,实则虚伪阴狠,历史上真实的李隆基其实也是一个充满心机与城府的人,他的伪诈比起太平公主来毫不逊色,这些狡诈特质集中表现在唐隆政变前后的言行上。
一、韦皇后谋杀亲夫?
年,“六味地黄丸”唐中宗李显喝下一碗汤饼后一命归西,死因不明,后来唐隆政变中万骑将军葛福顺煽动万骑士兵时,造谣说是韦皇后与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了李显,葛福顺是李隆基死党,一个粗疏的武人肯定想不到这个借口,那么这个谣言肯定是李隆基捏造的,但是这个谣言并没有多少根据,而且也不存在合理性。李唐皇室有心脑血管家族遗传病史,当年高宗李治就死于“风疾”,唐朝皇帝平均寿命44岁,李显去世时55岁,属于正常还偏多。但是李显的暴死成了李隆基掀翻韦皇后和安乐公主的口实,这个造谣中伤狠毒而又简单粗暴,直接让韦皇后失去了身为皇太后垂帘听政的合法性。李隆基登基后,韦皇后和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了李显的谣言也就成了官方钦定的铁案。
二、撇开父亲干大事
就在韦皇后跃跃欲试,想要步婆婆武则天的后尘时,二十五岁的李隆基看到了危机也看到了希望,他瞒着父亲主动去找姑姑太平公主商议“大事”,为什么瞒着父亲呢?李隆基的说法是为父亲着想,造反是大事,事成之后让父亲坐享其成,不成功则自己甘愿受死,不连累父亲。而实际情况是,因为自己身为“三郎”,正常情况下当皇帝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只有建立不世之功,才能像曾祖父李世民一样超越等级次序。父亲如果参与政变谋划,自己就成了协助者而非主导者,到最后自己还是个小跟班而已,所以这事得自己干。
政变时李隆基有条不紊,应变得力,表现出了极高的政治素质,顺利清除了韦皇后一党。接下来对于政变之后谁来当皇帝的问题,李隆基的手下刘幽求等人主张由他的父亲李旦来当,李隆基却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说我父生性恬淡,在祖母则天皇帝时就两次让位,他不会同意当这个皇帝。话里的意思是我父亲不愿意当这个皇帝,既然我爹不当,那你们可以推举我当呀,我保证不推辞。怎奈手下这伙榆木疙瘩不开窍,极力要求李旦登基,李隆基幻想直接登基的如意算盘这才落了空。
三、太子让位
李旦在太平公主的支持下废掉小皇帝李重茂,登基称帝。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立太子了。李旦为相王时,已经立了嫡长子李成器为继承人,李成器当时已经是宋王,而李隆基的临淄王只是一个郡王,地位比李成器还低了一等。如今李旦升格成了皇帝,太子之位按照传统立嫡立长的规则,李成器顺理成章应该当太子。但是如今形势比人强,李隆基通过政变把老爹李旦扶上皇位,吃人家的嘴短,李旦心里也明白,自己这皇位就是三儿子李隆基让给他的,太子的位置不给他坐实在说不过去。但是李旦还想拿捏拿捏这个如今已经骄悍难制的儿子。
李旦对宰相们说,成器是长子,贤明孝顺,三郎有大功,俩儿子都挺好,我也不知道该立谁当太子,大家伙儿商量商量吧。大臣们七嘴八舌,有支持李成器的,也有支持李隆基的。最后李旦拍板,要立李成器为太子,李隆基也故意辞让,说自己不是嫡长子,当太子于理不合。估计那时候他心里已经在暗下决心,当不了太子那就再搞一场政变搏一把吧。
好在李成器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是父皇把他架在火上烤,李隆基拼了命搞政变,如果当不上太子,万一他像曾祖父李世民一样再搞个玄武门政变,自己肯定死翘翘,还不如直接让出位置换一个平安。他赶紧对李旦说,天下承平时我当储君没问题,现在国家动荡,三弟有大功,立他为太子可保国家太平。李旦见李成器主动辞让,同时又拿捏了三儿子一把,也就顺坡下驴,立李隆基当了太子。
《唐朝诡事录》里,太平公主和李隆基的宫斗是一条暗线,人面花一案,太平公主害人害己,还让自己的属下对他离心离德,已经败给了李隆基,而李隆基看似懦弱,实则心机满腹,“心机婊”太平公主遇见更胜一筹的李隆基,也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