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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了邓迎雪
进入五月,大田里的麦子一天一个样。
麦子的青色渐渐褪去,植株开始泛*。微风吹来,金*色的麦浪翻起了细波,沉甸甸的麦穗摇曳生姿,空气里流淌着庄稼快要成熟时的香气。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麦子成熟的季节,田里的风景与往日格外不同。一片片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麦子整齐地排列着,身姿挺拔,像等待检阅的威武的士兵,长长的饱满的麦穗预示着今年又是好收成。
这时候,麦田里的稻草人开始隆重登场,稻草人戴着破旧的草帽,身上的破衣烂衫在暖风里飘动,天天一副一成不变的笑容,蝴蝶飞累了就停在稻草人身上休息,贪食的鸟雀有些胆小,不敢在它周围停留。
杏园里杏子好像跟麦子商量好似的,一树树的果子也慢慢变成橙*。这种叫麦*杏的肥美的果子,酸甜可口,味美多汁。麦子熟的时候,它也成熟了。
农人们极爱惜土地,麦田的田埂上都种上了绿莹莹的豌豆,麦子飘香的季节,豌豆也可以吃了。剥一枚鼓鼓的豆荚尝尝,清甜的豌豆香气让人回味无穷。这时的豌豆是乡下孩子们的最爱,可以赛过村头小店里任何的零食了。
这时的打碗花也不甘寂寞,粉红的小花秀丽可爱,在田间地头袅袅地开着,给大地绣上了一片片、一丛丛的花朵。田边的树荫下,几个打猪草的小孩正坐在那里玩耍,筐子里的草已填满了,小孩们可以放心地玩了,玩的也不是什么高级玩具,就是地头的小石子、草叶,但在乡下孩子的手中总是能玩出花样来。
农人们都很忙,但只要有点空闲,他们就喜欢来麦田里看看,一遍遍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心里有一种幸福的成就感。摘下几支麦穗在粗大的手掌里搓开,粒粒都是饱满晶莹,透着好闻的麦香,农人把麦仁塞进嘴巴里,吃着麦仁,脸上荡漾起微笑。他们看看麦子再看看天,内心期望最近不要下雨,过了小满,麦子还有最后的成熟冲刺期,晴好的天气利于麦子成熟。
麦收前的季节,农人们都抓紧把地里的杂活忙完了,油菜荚一变白,就该收获了,农人们割了油菜,紧接着就是晾晒,颗粒归仓。大蒜也该收了,农人们也在抓紧刨大蒜。地空下来了,农人们又抓紧种上青菜或者玉米,麦田里有些心急的农人已开始在麦垄里点植玉米,季节不等人,早种一天就早收获一天。
过不了几天就要收割麦子了,村里的收割机已提前进入“战备状态”,收割麦子里要抢收快打,不能有丝毫的迟钝。农人们的家里也早早就腌好了咸蛋,冰箱里放了不少买来的熟食,收麦时没有空闲时间,又消耗体力,准备好充足的食物,才有充足的体力。
一年四季,收麦是件大事,麦子熟了,是农人付出汗水的回报,也是季节的美好馈赠,麦田是大地谱写的诗,千百年来,永远不变地唱着动听的歌谣。“咕咕,咕咕,麦*快割”孙剑
清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将我从连日的疲倦中唤醒。揉揉惺忪的双眼,瞥了一眼手机,才4点多。窗外,晨曦的倩影隔着窗帘隐约可辨。鸟儿一阵接着一阵鸣叫,丝毫不知疲倦。“咕咕,咕咕,麦*快割(音似)”,熟悉而又亲切的天籁之音。记忆中,每逢夏收农忙,田间地头,树梢枝头,都会传来这句响亮的鸟语。这是布谷鸟在用婉转的歌喉,自豪而又欢快地迎接夏收农忙的到来,眼下的乡村,正是农人们忙着收割麦子的时节。
小时候,收割麦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天麻麻亮,布谷鸟就扯开了嗓子,“咕咕,咕咕,麦*快割”。父母很早就出门干活了。一旦麦子*透,他们就要跟老天爷争抢时间。因为,入夏后天气就像娃娃的脸色,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可能就会暴雨如注。田间熟透的麦子如果遭雨,原本挺直的麦秆在麦穗牵引下会弯向地面,大大增加收割的难度。雨水淋湿过的麦秆变得异常沉重,压痛农人的肩头,压弯农人的腰板。而且,雨水浸泡时间过长,麦穗就会出芽,这茬地上的辛劳就付诸东流了。那时候,收割庄稼都是农人们依靠双手,借助镰刀等简易的农具辛苦完成。
走进半人高的麦田,农人弯下腰,一手张开,挽住一把刺手的麦秆,一手紧握镰刀柄,离地面十公分左右,割断麦秆,边割边摆放。摆放绝非随手丢弃。一定是先割一把麦秆,然后拧住一头转两圈,打上结,再一分为二。这时,以结为中点,形成了一根“麦绳”。接下来,割好的麦秆就垂直摆放在这股麦秆制成的“麦绳”上。收割工作在锋利的镰刀斩割麦秆的刷刷声中稳步推进。不一会儿,一大片金*的田野就呈现出高矮的两层。随着太阳慢慢升起,高的面积渐渐减少,用不了一晌午,一整块麦田就整体矮下来了。
一堆一堆割好的麦子间隔堆放在田地里,沾着清晨的露水和农人辛勤的汗水,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地向农人们眨着眼睛。
回看身后,农人顾不上欣赏自己辛劳创造的美景,喘口气再半蹲下,抓住麦绳的两端,用力收紧松散的麦秆,然后单膝抵住,迅速地将麦绳两端拧紧,转两圈打上结。这时,一捆结实的“麦把”就形成了。等这块地上的麦秆都捆扎好,再用扁担将它们挑运到农场上,等待集中脱粒,这就是“挑把”。
农场是一块空地,方方正正,大约两片足球场大小。生产队的每户人家都分得一块。面积大小相当,也方方正正的。相互之间无需画界隔开,就像邻里关系一样,彼此傍依,相安无事。农闲时,有人家用来堆放麦秆、稻草;有人家开垦出来,种菜,点豆,长芝麻。不管平常做什么,一旦农忙在即,各家各户都要提前两三天收拾整理。
整理的过程很有意思,我们当地人称作“做场”。大清早,各家各户把场地上的一切堆积物清理干净,用铁锹把表层的土挖开,深度半铁锹,大概十公分。然后,从附近的河道里挑水泼湿。接着,用灶膛里掏出的稻草灰均匀铺撒在湿地上。最后,用石滚在场地上来回碾压,一直到表面平整为止。“做场”完成后,农场好似一面蒙上黑纸的镜子,黑得发亮而又格外平整。
麦把挑运到农场上,此后工序都在这里进行。依次再经过脱粒、扬场、晒谷、装袋。
每一粒麦种都是农人亲手撒播的,每一根麦秆都是农人挥舞镰刀斩割的,每一枝麦穗都是农人依靠双手收获的……其中的辛劳唯有头顶的布谷鸟知道。窗外,“咕咕,咕咕,麦*快割”。
风吹麦浪,阵阵飘香;布谷声声,庆贺丰收。乡村五月颜巧霞
一过了“人间四月天”,稳当的光阴似乎突然就奔忙起来,乡村的人们会忍不住念叨:“都下五月了,五月了啊!”“五月”仿佛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名字,她是如花骨朵般含苞待放,羞涩又清丽的美好模样,爱慕她的人们可以含在舌尖上轻轻叫唤,用珍惜的语气唤着五月,希望她可以留得久长一些。
五月的乡村,一切都是正正好的样子,空气里饱和湿润,有鸟儿轻快的宛转鸣啾,有植物的清新馨香的气味,温度也正适宜,天开始热了些,但太阳还未变得狂妄,它只是耍着小小的威风。人们应和着太阳的脾气,只穿了单薄的衣衫,穿少的人更像自热的赤子,心灵上也轻松起来,自在地去干活、玩耍,样样挥洒自如。
放眼四看,大地上还是“绿”一统江山的阵势,远处的田野里是绿的麦子,近处的道路旁是绿的树,人家屋檐下的石头缝里是绿的野草,触目可及都是绿、绿、绿,那些绿像谁随意倾倒的颜料,到处流淌。到五月下旬,代表植物成熟的“*”压了上来,一星星一点点的*,不知道准备什么时候燎了原?乡村的人们谁也不急,由着天之手安排妥当。
油菜开始结籽,结细长弯弯的荚,弯弯的菜籽荚像俏丽女人的眉毛。田垄旁的蚕豆也结了荚,蚕豆荚一个个长得胖乎乎,像成年男人的手指头,粗粗壮壮。荚里的蚕豆儿一定像小婴儿一样在拼命长大,先是米粒大小再长成小指甲盖那么大,最后长成一颗颗珠圆玉润的蚕豆儿,成年人大拇指那么大,碧绿绿的一个个。
菜园子里的芋头秧子埋下了,碧绿的圆柱形的梃子上顶着一叶或者两叶椭圆形的叶子,像幼生的荷叶。*瓜、丝瓜种子都长出了幼嫩的苗,仿佛一只只小手在五月的风中招摇。农人们,准备好了芦苇秆、竹子,等苗苗们长大,生出藤,就用苇秆、竹竿给它们搭上架子,但离搭架子的时候,还有一段长日子,这是一段尽心尽力,单纯的生长期,离攀附别物,需要别物来支撑的日子还远着呢。
菜园地紧靠一条小河,小河的岸边生着一大丛密密匝匝的芦苇,芦苇的叶子从狭窄细长日渐变得丰硕肥厚,主妇们、孩子们看了都开心起来,端午裹粽子的叶子有了,嗅着芦苇叶的清香气,仿佛已经吃上了清香糯甜的粽子。
这真是一段清明的好时光,乡村里的农人们也不忙碌,该种的种子都埋在土里,收获还没到时候,他们尽可以享受一段清明的好时光,去看一场淮戏。远处什么地方的人家热热闹闹地给老人操办生日宴,请了戏班子来,敲锣打鼓的开场,胡琴悠扬地伴唱起来。
农人们蹬了三轮儿,开了电动车去赶赴这春夏之交的盛会,在台上戏曲演员咿咿呀呀的吟唱里迅捷的时光又变得缓慢起来。诗词里闻麦香魏益君
又是麦熟杏*时,金*色的麦浪随风起舞,田野里吹来浓郁的麦香,火热的麦收场景,历来颇得文人墨客青睐,留下了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诗章。
最经典的当属唐朝白居易的《观刈麦》:“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此诗描写了麦收时节的农忙景象,同时道出了造成当时人民贫困之源的繁重租税。
“大杏金*小麦熟,堕巢乳鹊拳新竹。故将俗物恼幽人,细马红妆满山谷。”宋代苏轼《游张山人园》里的诗句,却写得轻松柔美,阳光下的麦田似金色的海洋,麦浪在南风中缓缓起伏,这时杏子也熟了,变得*灿灿得惹人喜爱。
宋朝诗人郑獬的《收麦》诗,描绘了一幅大气磅礴的农忙图:“小麦深如人,澶漫不见地。一苞十馀茎,一茎五六穗。实粒大且坚,较岁增三倍。芟获载满车,累累犊衔尾……”小麦丰产,农人欢喜;收割后的小麦,一车接一车运送到麦场上,高高的麦垛像丘陵一样;天刚蒙蒙亮,家中主妇就起床了,准备早餐,收拾农具;贫穷的老人带着孩子,捡拾地上遗落的麦穗。
“麦头熟颗已如珠,小厄惟忧积雨余,丐我一睛天易耳,十分终惠莫乘除。”范成大在《刈麦》诗中,虔诚地祈祷天晴无雨,好让农家人免遭损失。而宋人方岳却在《麦收》中有感慨:“田家望麦在须臾,何啻中流济一壶,黑雨漫天殊未已,*云委地不堪扶”。更有宋人张耒在《仓前村民输麦行》中对上交粮食做了这样形象的描述:“场头雨乾场地白,老稚相呼打新麦。半归仓廪半输官,免教县吏相催迫。羊头车子毛巾囊,浅泥易涉登前冈。仓头买券槐阴凉,清严官吏两平量。出仓掉臂呼同伴,旗亭酒美单衣换。半醉扶车归路凉,月出到家妻具饭。一年从此皆闲日,风雨闭门公事毕。射狐罝兔岁蹉跎,百壶社酒相经过。”整首诗抓住最有代表性的细节,逼真地写出了农家的勤劳、丰收的喜悦、对未来生活的希望。有恬淡,有温馨,也有热闹欢快。
唐代杜甫的《大麦行》却有着忧国忧民的情怀:“大麦干枯小麦*,妇女行泣夫走藏。东至集壁西梁洋,问谁腰镰胡与羌。岂无蜀兵三千人,部领辛苦江山长。安得如鸟有羽翅,托身白云还故乡。”
麦收时节,捧一本唐诗宋词,醉读那些关于麦收的经典,会闻到泥土的味道,新麦的清香。醉弯镰邹凤岭
午时骄阳,暮时雷雨。热辣的阳光,催熟了麦子。夏收时节,我又一次看到了镰刀挥动,听见劳动的汗水滑落泥土“嘀嗒”的声响。
阳光初照,空气清新。我跟着母亲走过村前的小木桥,绿水与青荷相映,莲花朵朵,开出清韵。向前望去,田禾挂满露珠,晶莹剔透,青翠欲滴。
河岸边,雨露滋润一块麦地,散发成熟麦子的气息。我第一次手操镰刀,放倒一棵棵站立的麦子,手握沉甸甸麦穗,闻到了那麦粒炒在锅里的香甜。
数百年来,里下河流域,水沤的田地,一年种植一季水稻。只是在那高高的河浜上,麦子才有少量种植。经过了冬,到了春,收割成熟的麦子,抢先品尝那新麦的美味。挑着麦把回到了家,母亲用那弯弯的镰刀,从麦秸上割下麦穗,再用搓衣板搓出麦仁。灶膛生火,焙炒麦仁焦*的香味,飘满泥土的村庄。
夏收时节,大片麦子经不住阳光烘烤,熟透了。学校放了夏忙假,我加入了麦收行列。三更天刚过,睡梦中被村头洪亮的钟声催醒。我揉着蒙眬双眼,从泥土的墙壁裂缝处,取出已被母亲磨得锋利的镰刀,奔赴田野,去收割一望无垠的麦子。“晴云如擘絮,新月似磨镰。”月色与镰刀纠缠,月牙落在了上面。月色下,母亲弯弓的背,如月如镰。每一次的收割,都是一次深深的鞠躬,顶礼膜拜脚下神圣的土地。
我奋力操刀,追赶着,快速收割麦子。镰刀掠过麦秸,齐刷刷地倒下麦子一片。不经意间,刀锋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流淌在泥土上。母亲见了,心疼地走过来,从田埂上采下扒根草的嫩芽,放入口中嚼烂,敷在我的伤口上,立见止血镇痛效果。抬头间,见天已放亮,霞光满天,红色漫过了田野,漫进了村庄,展现一幅乡村灿烂的画卷。
每一次下地收麦子,母亲都会带上那块磨刀石。当刀刃不再锋利时,小憩树荫下,母亲帮我去磨镰。我见母亲操一捧小溪的流水,刀贴着石,石抚摸刀,来来回回,呼哧呼哧,摩擦声中磨亮了刀刃。磨刀不误砍柴工。石头的坚硬,磨快了刀锋,磨出了生活的清明。母亲白日里磨镰,蝴蝶围着母亲身旁大树飞。夜晚还磨镰,一轮明月伴靓影,把那磨刀的声音磨成了天籁。磨出锋利的刀刃,一抹千顷的麦子。
为了庄稼长得好,母亲教我用力挥舞弯镰,摧枯拉朽,撂倒杂草一片。草的腥味燃起镰刀的激情,不退缩,总是选择勇往直前。当我走上人生的路,母亲总是说起那镰刀的故事。记住教诲,除杂守恒,如是镰刀的锋利与忠诚。
我与镰刀初始相遇时,是在手盘泥巴的年纪。麦香醉弯镰!夏收时节,回故里,又听得那熟悉的劳动号子声。晨曦照大地,红色的底,金色的麦穗,金色的镰。我是镰刀养育了的人,弯镰舞动伴我行。
查派酒馆(江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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